ThE cAt bORn tO LovE

我搭車的時候又睡著了
公車行經一個大窟窿把我震醒
我揉了揉惺忪雙眼
往週遭四處望
完全認不出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我走向前去問司機ㄅㄟㄅㄟ這裡是哪裡
他反問我我要去哪裡
我回答他說"同樂村"
他便笑笑說"就快到了"
車子又陸續轉了幾個彎之後
頗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來到一個非常寬廣的山坡腳下
跟司機先生道謝後下了車
往燈火通明的村落走過去
不久就看到來接我的起司兄
(P.S.因為前幾天也在夢裡夢過這個人 那時他叫做起司兄 所以就沿用一下)
他頭綁毛巾騎著腳踏車大聲跟我say hello
然後一把把我的行李拿過去背
叫我站在後面給他載
回到他家之後好久不見的伯母就開始問我這幾年來的生活
像姐妹一樣天南地北地聊
晚餐我也有去幫忙
伯母說乾女兒果然比她媳婦好用
晚餐之後
村子裡有很多有趣的活動
起司兄說要帶我去逛
我們換上短褲T-shirt便又用腳踏車雙載出發了
村子裡的原住民活動我以前有看過
不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起司說"不要小看這幾年的變化 包括我 也包括妳"
我很認真地參與迎神祭祖還有祈福等等的活動
看著起司包在頭上的毛巾已經濕透
突然覺得他終於有長大成人的感覺了
雖然說要擔起家計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他確實已經比以前成熟了
回到家之後
起司的大哥大嫂在客廳看電視
伯父伯母則是在後院的小溪泡腳小酌
起司說他累了先去洗澡睡覺
我就在後院陪兩位老人家
伯父倒了一杯自家釀的小米酒給我
我嚐了一口
跟他說"還是伯父的手藝好"
我們聊了很多往事
很多被遺忘了很久但是卻非常值得回味的往事
還有目前他們村子裡所遇到的生活困境
大家都很辛苦
他們也很了解在都市裡生活的我也有自己的苦
但是卻很希望我能留下來
聽到這ㄦ
我低頭想了想
約莫停了幾十秒鐘
然後抬起頭來將手中的小米酒一飲而盡
說"乾媽 我留下來"
看著她老人家眼裡泛著打轉的淚光
忍不住一把把她抱的緊緊的
後來我們一直到天邊以泛起了魚肚白
才各自回房休息去
隔天早上八點多
就被起司的大哥叫醒了
他說因為起司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邊去
所以伯母要他帶我再去看看今年的其他活動
這次我自己騎一台腳踏車
因為我那麼重
不太好意思要大哥載
我就一個人騎在他後面
他一邊跟我介紹有趣的活動及其代表的意義
我則是一邊聽著
一邊望著大哥的側臉跟那非常熟悉的背影
長的跟妻夫木聰一樣帥的臉
又有聰明的頭腦跟穩重的個性並且事業有成
我想我可以理解起司內心的掙扎
有那麼優秀的大哥
自卑也在所難免
我曾經努力過要改變起司的想法卻徒勞無功
現在看似開朗的他
心裡一定還是存在許多矛盾吧
繞了很久
到了中午時分我們才回到家
這時候起司也剛好回來
一起午餐之後我們在客廳吃著西瓜
聊了起來
"天氣好熱喔"
"對ㄚ 你一大早跑去哪裡了 害我跟大哥去逛有點尷尬"
"會嗎 我看妳很樂吧"
"喂 你不要在那邊故意講話很機車喔"
"不爽拉倒ㄚ 那妳幹嘛還來 妳走ㄚ妳走ㄚ"
"........"
我賭氣不想說話
結果因為睡眠不足不小心就睡著了
一直到五點多才醒來
起司也靠在我旁邊睡著了
他長的跟大哥一點也不像
卻很有粗獷的氣質和男人味
雖然個性還有點天真有點幼稚
還是非常吸引人
喜歡他的女生那麼多
他卻一付桀驁不居的模樣
只想要挑戰沒有為他所吸引的女生
我心想
人都有這種劣根性吧
說難聽一點就是犯賤
我們都一樣
我拿了毛巾幫他把臉上的西瓜子擦掉
然後又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去看夕陽
順著來的時候公車走的路下滑
可以來到小小的泥沙灘
我把腳踏車牽到泥灘上放下
也顧不得弄髒衣服便坐下來
吹著晚風看著佔領仰角約莫三十度處的夕陽
"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落下海平面吧"
我回過頭去
原來是起司
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們就這樣一起欣賞夕照的餘暉
然後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