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At bORn tO LovE

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在醫院裡
是婦產科
因為她們都快要生了在這邊待產
我是她們指定的助產護士
沒有看清楚日期
只知道很巧地
大家都剛好一個接著一個生了健康寶寶
看著媽媽們幸福地無法言喻的表情
我整個人也安心了下來
就當我在替大家開心的時候
我也開始陣痛了
但是我的預產期明明還有兩個月
這時候被我嚇壞了的她們幫我拉了護士鈴
接著我就被送到急診室去了
沒有麻醉藥
所以我痛的呼天喊地
但是後來醫生好像幫我打了鎮定劑
我不再大聲吼叫
但是痛覺卻是那麼地清醒
意識迷迷糊糊的我只記得醫生護士還有朋友們都一直叫我加油要我用力
等到我冷靜下來安靜下來
我看見她們都哭了
有的人掩面衝了出去
我問醫生怎麼了
她把病床邊的小推車推了過來
上面是個金屬盤子
盤子裡全都是血
血裡頭有一個手臂大小的嬰兒
她全身都是血
醫生跟我說她已經沒有心跳呼吸了
我全身開始發抖
伸手去摸著盤子裡那小小的胎兒
她冰冰的
軟軟的
然後我開始大哭
哭著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哭到連聲音都沒有了還想要大吼把她吵醒
然後我醒了
臉上溼溼的
沒有辦法停止地哭著醒來了